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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章 完結篇·婚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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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另一個阿雲

嫣然收到了許流雲送來的時之表現,她每每吃東西的時候就鉆進一個與世隔絕的時間幻界裏面,這樣在現實中,她的身材終於慢慢恢覆了。

只是嫣然過猶不及,從肥胖變得十分瘦弱,看起來還是蔫蔫的。

這天,許流雲照例在宿舍裏睡過頭,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多了。

桌子上放著一個精致的包裹,許流雲打開一看,裏面是一個靈力棒,還有一封信。原來是當時在時花之城用一千塊買的盜版時之表現,當時付了錢就寄過來,今天才收到。

許流雲戴上靈力棒,裏面也是一個小的時間幻界,不過在裏面人的感官並不敏銳,吃東西、喝水都沒法感知到味道。

許流雲伸了一個懶腰,在宿舍自己玩了一會兒,忽然發現平時熱鬧的宿舍今日極為安靜。是出什麽事了嗎...

他站了起來,銀色的長發長及腳踝,穿著白色的袍子、淡綠色的紗衣,容貌出塵。他站在窗邊看了看,不知道為什麽,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
外面的太陽暖洋洋的灑下來,有說有笑的同學們正三三兩兩的去上課,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。許流雲忽然想到了什麽,他輕輕啊了一聲,飛快的跑出去了。

原來,今天是嫣然的婚禮,嫣然幾天前就發消息邀請他們了!!!

許流雲深知,嫣然一直為自己的婚禮發愁,十分抑郁,從一個開心活潑的小姑娘變成一個憂郁不愛出門的人,這次婚禮,他是無論如何也要必須趕到的。

許流雲翻出嫣然給他的電子婚禮邀請函,上面寫著:“風嫣然的婚禮”,按照嫣然給的地址,卻是在一座十分高大、巍峨的塔裏。

許流雲看著塔呆了呆,心想:....不是吧...這...這不是錦國的宮殿嗎??

許流雲像做夢一樣,門口有很多戎裝的士兵,還有很多人在排隊,還有人在拿著小蜜蜂錄像。許流雲幾個飛身,直接從塔上的窗子飛了進去。

塔中鋪著厚厚的地毯,到處是鮮花、彩帶,還有很多漂亮的女人在彈奏鋼琴、琵琶,周圍站滿了各界的權貴。

許流雲滿頭黑線,踩著軟軟的地毯,果不其然,他在人群前方看到了水晶臺上的嫣然。

嫣然穿著繁覆的白色紗裙,頭上帶著面紗,一雙有些哀怨的眼睛露在了外面。

一旁有一個坐著輪椅的年輕人,那應該就是錦國的國主,嫣然正彎下腰,和他在說些什麽。原來平常只喜歡吃東西的嫣然,竟然是錦國的公主!

“嫣然公主今天真是太美啦,我看看能不能擠到前面去采訪她一下!”

“哼,真可悲,再美不是還要嫁給明懷那些蠻子嗎?”

“呵,那也比她和哥哥□□強,這種恥辱,真是惡心,這種人根本不配在錦國呆著。”

“說的也是啊,她那個國主哥哥不是一直把她送到國外念書嗎,看來是不敢留在身邊了。”

周圍的一些盛裝女子手中端著酒杯,臉上笑意盈盈的看著嫣然,圍成一個小圈子,嘴裏吐出來的卻是刻薄不堪的話語。

許流雲冷冷的瞪了他們一眼,這些人毫無感覺,繼續紛紛議論著:“喲,這個銀發小哥長得不錯啊,哈哈你要不要去搭訕一下?”

許流雲推開眾人,擠到了前面。嫣然竟然是公主?比起這個,他更在意的是,她哥哥究竟要把嫣然嫁給什麽人?

到處都是穿著華貴的人群,刺鼻的香水味道、綿綿不絕的音樂聲,還有那些不停飄進耳中的寒暄和八卦流言。

明懷的冰海從來不會有這樣的場景,即使是最熱鬧的龍祭也是透著莊嚴肅殺的,這裏到處鶯歌曼舞,讓許流雲額頭上的青筋嗡嗡的跳。

“哎喲,你怎麽回事呀,踩到我的新尾巴了!”一個露著胸脯的名媛說道,愛惜的捧起了自己的白色尾巴。

許流雲低頭道歉,幾個女子笑嘻嘻的圍了過來。許流雲幾乎受不了了,他四顧張望,忽然在一個角落的桌子上看到了明塵!

旁邊還坐著卓瑪、愛看書他們,在一群千奇百怪的人群中,明塵正側著頭對旁邊的人說些什麽,看上去極為溫柔。

許流雲看不見明塵旁邊還坐著誰,他蓄足了馬力,忽然整個人拔地而起,從半空中像風一樣飛了過去。

“哇!好帥啊”“有病吧???真沒素質!這誰啊!”

眾人還沒看清,許流雲已經混進了人群中,想盡快溜到明塵身邊,問他要點水喝,再商量一下怎麽幫助嫣然。

許流雲剛想跑過去,忽然他直直的站住了,整個人好像是石化了一樣。

明塵坐在那裏,黑色的袍袖擡了起來,姿勢十分優美的在金碗中倒了一碗牛奶,遞給了身邊的人。

而那個人...長長的銀白色頭發、穿著白色的長袍、綠色的紗衣、琥珀色的眼睛,正笑嘻嘻的說著什麽,嘴角露出了兩個梨渦。

許流雲呆立在不遠處,他...他是在做夢吧?那個人...不是他自己嗎?

許流雲用力掐了一下自己,可是很痛。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不是做夢,那就是有壞人別有用心的假扮成他的樣子了?

怪不得今早沒一個人回來叫他...許流雲皺起眉頭,他看到那個假冒者把胳膊搭在了明塵的肩膀上。許流雲在心中冷笑了一聲,眼裏閃爍著不屑的亮光,什麽人敢假冒他,簡直是找死。

許流雲故意把頭發盤了起來,用袖子遮住臉,小心翼翼的接近他們,站在一旁假裝在喝酒。

“明塵你是豬精吧?!都什麽時候了,你看不出嫣然根本不願意嫁給夜知曉嗎?!”冒牌貨正在怒氣沖沖的訓斥明塵,明塵則一挑細細的眉毛,說道:“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她又懂什麽?”

許流雲遠遠的看著,第一次註意到,原來平常明塵在和他說話的時候,眼中是這樣的神情。那是一種帶著微微笑意的眼神,似乎在故意挑釁對方。許流雲還註意到,明塵一直在往金碗中倒牛奶和飲料,推給旁邊的冒牌貨。

許流雲心中百感交集,一直以來,許流雲都以為是自己在照顧、保護明塵,他第一次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去看這一切,從來沒有註意過,明塵都為他付出過什麽...甚至一度聽信旁人的言論,覺得明塵作為一個降族的奴隸,本質上是一個沒有人類感情的人,只是在利用他算計他罷了。

除此之外,許流雲越看越不對,那個人明明應該是他...這個莫名其妙的冒牌貨,到底是誰給他的膽子,讓他坐在明塵旁邊,享受著這一切的??

冒牌貨貼在明塵的耳邊,低聲說了些什麽,明塵微微蹙起眉頭,冷冷地瞪了冒牌貨一眼,問道:“你是豬嗎?”不過明塵還是伸手拿過幾顆小小的橘子,慢慢的剝了起來。

然後十分講究的摘掉橘子上的白線,冒牌貨拿過去吃了。

2、分辨

許流雲在一旁呆呆地看著,卓瑪、愛看書等人也嘻嘻哈哈的和冒牌貨說著話。許流雲忽然感到脊背爬上了一絲涼意,讓他渾身忍不住發起抖來。

這些人...甚至包括明塵,怎麽都沒有發現他是假的呢?如果他現在貿然沖出去了,又怎麽能證明他是真的呢?

明塵..會不會條件反射的就把他給殺了?許流雲從來沒有正視過明塵的實力,即使明塵暗地裏默默的破除封印,許流雲也視而不見。因為他在潛意識中覺得,明塵的力量,是用來保護他們的。

而這個他們...現在竟然成了別人。許流雲暗暗觀察著冒牌貨,想要找出他的破綻。可怕的是,冒牌貨無論是聲音、樣子,甚至是眼神,都和真正的自己一模一樣,那種感覺...就像是照鏡子一樣。

不對...許流雲忽然想到,這種經歷並不是第一次了。在冰海捕撈鮫人的時候發現的那個酷似他的充氣娃娃、還有在成絲鎮的時候去暗殺他的,那個和他有著一樣靈魂碎片的人。

這一切,到底是怎麽回事?

“各位嘉賓,下面有請男方家長,明懷國夜涼晨大長老致辭!”

眾人掌聲雷動,夜涼晨笑吟吟的走了上來,說道:“各位先生、各位女士,各位錦國人、各位明懷人,大家上午好。在今天這個草長鶯飛、如花似月的天氣裏,能夠迎娶到貴國的公主,身為明懷人的我感到十分榮幸。這不僅僅是我們兩家的聯姻,更是兩國友情的見證,我們的友情之花,燦爛的綻放在天地間。早在綠影之戰的時候,錦國的國主風經池先生就十分支持我們..”

許流雲聽著夜涼晨滿口邏輯不通的胡言亂語,忍不住瞥了一下嘴。眾人都看著前面的夜涼晨長老,許流雲忽然發現,那個冒牌貨拿起了牛奶碗,起身出去了。

許流雲跟上了他,發現他假裝和周圍的人說話,卻飛快到看不見的,往牛奶碗裏放了什麽東西!!

許流雲就知道,這個冒牌貨一定沒安好心,沒想到,他的狐貍尾巴這麽快就露出來了。他想害的人,是明塵!!

許流雲抿了抿嘴,他再也停不進去夜涼晨的說得任何一個字,在暗處冷冷地盯著冒牌貨。冒牌貨很自然的拿著金碗又回來了,把碗放到了自己面前。

明塵的金碗當中倒著美酒,很快,這桌的酒瓶子就空了。許流雲知道,明塵經常有喝他的水的習慣,他琥珀色的眼中閃爍著殺意,穿過人群走了過去。

這是最好的證明,他要告訴明塵這個冒牌貨要害他!

許流雲走到這桌旁邊,卓瑪、愛看書發現了他,目瞪口呆的看著他。

許流雲一把推開卓瑪,明夕劍也在一瞬間刺了出去。

可是還沒有刺中,許流雲就感到手腕一痛,黑色的陰影順著他的長劍掠過,劍身啪地一聲碎掉了。那是明塵的靈蛇幻影,原來竟可以這麽冰冷,許流雲感到手腕被某種寒意刻骨的刺了一下,燙著了似的縮了回來。

冒牌貨驚訝的跳了起來,手中竟然也幻化出了一把明夕劍,皺眉道:“你是什麽人?!敢冒充我?知不知道是死罪?”

冒牌貨、卓瑪、愛看書和明塵都陌生的盯著許流雲,許流雲冷笑了一聲,看著冒牌貨的眼睛,說道:“我不管你是什麽人,你別想傷害我的人!”

許流雲不屑和冒牌貨辯論,他又幻化出一把明夕劍,指著金碗,朗聲道:“你剛剛,在這個碗裏放了什麽?!你敢不敢喝了?!”

這邊的吵鬧聲吸引了眾人的目光,臺上的夜涼晨、風嫣然、風經池也註意到了他們。

夜涼晨說道:“我們兩國之間的情誼將會萬古...額...祭司大人?”

冒牌貨站了起來,氣勢睥睨的說道:“你算什麽東西?也敢冒充我?還在這裏信口雌黃!”

許流雲盯著對方的表情,可是那人的眼角眉梢,甚至語氣停頓,都沒有一絲破綻。

夜涼晨匆匆走過來,冒牌貨說道:“這是怎麽回事?”

夜涼晨說:“不知道啊,祭司大人,這個冒牌貨是從哪冒出來的?!來人,給我押下去!”

大殿中忽然出現了十多個黑甲兵,把許流雲團團圍了起來。

許流雲用劍指著冒牌貨,說道:“你還不承認?!你說,你往酒裏下毒,是為了什麽?!”

冒牌貨怒極反笑,不屑地看著許流雲,忽然把金碗裏的牛奶一飲而盡。他說道:“你腦子有問題吧?!哈哈,難道你是我的粉絲,故意假冒我的?”

他一邊笑著,一邊看著明塵,一副快樂的樣子。

許流雲驚呆了,對方喝了那碗下毒的酒,竟然好端端的站在那裏。

嫣然也跑了過來,她的神情十分憂郁,但還是強笑著安慰冒牌貨道:“怎麽回事啊?別擔心,把他抓起來問明白。”

許流雲皺眉道:“你到底是誰!我剛剛明明看見你往裏放了東西!明塵!你不要相信他,他想殺了你!”

冒牌貨的臉上忽然泛上了一片可疑的紅色,夜涼晨忽然出言問道:“他說的是真的嗎?你剛剛往裏下了毒?”

冒牌貨躊躇了一會兒,終於說道:“我沒有下毒。我只是不想讓人看見,往裏放了一些白砂糖。不相信的,可以拿去檢驗。”

冒牌貨把金碗交給了夜涼晨,過了一會兒,手下匆匆的來報告,果然裏面只有甜牛奶的殘留。

3、何人知我

夜涼晨接過報告,冷冷地看著許流雲:“你還有什麽話好說?”

許流雲緊緊握著明夕劍,手指都發白了,他說道:“他是騙子,他故意設下這樣的圈套引誘我上當!事關明懷國祚,夜涼晨,你不要聽信謊言!”

夜涼晨略一沈吟,一旁推著輪椅過來的國主風經池此刻微微笑著說道:“此人這話有理,這兩位誰真誰假,難以分辨,還應該再仔細一些才是。”

風經池微微一點頭,一個人拿著藍色的儀器走了過來。風經池說道:“這是錦國最新發明的探測儀,如果對方不是血肉之軀,而是永夜之鬼,那麽探測儀就會報警。”

許流雲和冒牌貨都主動站了出來,請求探測儀的檢驗。

許流雲狠狠的盯著冒牌貨,對方回之一模一樣的眼神。許流雲心中一震,那眼神實在是太過相似,以至於他自己都有一瞬覺得,那個人就是真正的許流雲。

探測儀在他們兩個人身上閃爍著劃過,除了周圍的竊竊私語,探測儀沒有任何聲音。

忽然,滴滴的聲音響了起來,許流雲不可置信的看著,那竟然是從他身上的探測儀發出的。

許流雲一把抓住了探測儀,說道:“不對!我不是!”

夜涼晨微微點了點頭,他一揮手,十幾個黑甲兵蜂擁而上,把他抓了起來。

許流雲拼命掙紮著,一腳踹開了一個黑甲兵。他腦子裏面一片空白,本能的想要反抗逃生。

風經池微微笑了一下,他一揮手,從袖中射出了一顆子彈。子彈在空中幻化成十幾個,有幾個射中了許流雲的身上。

許流雲感到一陣強烈的困意襲來,晃悠了幾下,終於昏倒了。在他意識的最後,清晰地聽見了明夕劍碎掉的聲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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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流雲再醒來的時候,是被綁在一個地下監牢裏面。他的衣服被剝光了,五花大綁在木樁之上。

審訊他的人是幾個兇神惡煞的獄卒,他們光著膀子。獄長與眾不同,他相貌斯文,禮貌地問道:“說說吧?你到底是誰派來的?為什麽冒充大祭司呢?說清楚,我們可以放了你。”

許流雲怒道:“我沒有!放開我!你們敢這樣對我?!”

獄長冷笑了一下,打開了手裏的銀色小盒子。

銀色小盒子裏面是一根細長的銀針,監獄長說道:“你看看,要是把這根針紮到你這裏,會怎麽樣?”

許流雲不做聲,獄長微笑著,毫不猶豫地把銀針整根紮進了許流雲的肩膀裏面。

尖銳的疼痛從骨頭縫之中傳來,銀針竟然會動。它不停地旋轉著,一下子就削斷了許流雲的骨頭。許流雲的肩膀瞬間塌了下來,他的後背被冷汗浸濕了。

獄長打開另一個小盒子,拿出銀針,說道:“你要不要說實話呢?”

許流雲體內的銀針順著他的胳膊往下亂竄,飛快地削過他的左胳膊,從他的食指中飛了出來。

許流雲疼得忘記了呼吸,臉也瞬間白了。

獄長很愉快地看著許流雲,用手拍了拍他的臉。

許流雲皺眉道:“我說了...我...我就是...大祭司!”

獄長哈哈的笑了起來,他似乎意識到,眼前的這個人有著超強的忍耐力。他把另一個銀針扔掉了,說道:“看來你還是挺能忍痛的嘛。好,那我們換一種方法。”

獄長多年審訊,深知要想摧毀別人,要從生理和心理上一起入手。

獄長一揚手,幾個獄卒把許流雲從上面解了下來,按在了地上。獄長用腳踩了踩他的頭,問道:“怎麽樣?你說不說?”

許流雲閉上眼睛,他是絕對不會被屈打成招的,咬著牙忍受著。他的臉貼在冰涼的地面上,看到那幾個獄卒忽然把褲子、褲頭全部脫掉了。

獄長說道:“你先上。”

一個獄卒答應了一聲,騎到了許流雲的身上,竟是要□□他。

許流雲用力的掙動了一下,他記得那個詛咒,他還不能死。他想到現在明塵現在身邊是一個來歷不明的人,整個明懷國也岌岌可危。

他忙說道:“別,別這樣,我說。”

獄長放開了他,許流雲閉了閉眼睛,說道:“是...是一個叫磋峨暗殺班的組織派我來的。我、我整了容。從小學習大祭司的音容笑貌,為了就是暗殺...暗殺夜涼晨。”

獄長詳細的記錄了下來,問道:“為什麽要讓你暗殺夜涼晨?”

許流雲說道:“因為...因為夜涼晨殺了我們的很多人。”

獄長十分詳細的問了許流雲很多問題,一直審訊到了天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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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流雲已經在錦城的秘密地牢裏面呆了幾天幾夜了。這幾天以來,偶爾有人給他喝點水,剩下什麽都沒吃。身體的劇烈疼痛,讓他一直睡不著覺,他必須想辦法出去,不然明懷國將十分危險。

他渾渾噩噩地想著,哪怕現在沒有人相信他,他也要潛逃出去,只要他活著,就一定、一定能抓住那人的把柄的,永遠、永遠暗中保護著明懷國...和明塵。

許流雲雙手被綁著,他蹭著爬到門邊,鐵質的監牢門上掛著特殊的靈力鎖,整個房間密不透風。他徒勞的撞著鐵門,把腦袋往縫隙當中擠去。

周圍....一片黑暗,什麽人都沒有。

他的頭發蓬亂,臉色蒼白,胳膊上滿是淤血。忽然,傳來了傳送陣的聲音,幾個黑甲兵隨之走了進來。他們粗暴的把許流雲拽了起來,套上了一件衣服。

許流雲被拖著往外走,順著一個旋轉樓梯,一直往上走了不知多久。許流雲想幻化出明夕劍,但是他的胳膊被士兵緊緊的捏著,完全動不了。

許流雲低聲說道:“你們要帶我去哪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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